摄影是我观察世界的第二双眼睛
(图片来源网络,侵删)
每次举起相机,都像突然戴上一副特制眼镜——原本模糊的细节在取景框里变得锋利,去年在青岛拍浪花时,肉眼只见白茫茫一片,但用1/1000秒凝固的瞬间,才发现每滴飞沫都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,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用放大镜烧蚂蚁的蠢事,现在镜头成了更文明的工具,把那些容易被忽略的光影、质感和情绪统统放大,为什么我们总说"没注意那里有个反光"?因为相机强迫我们以毫米为单位重新审视世界。
快门是我对抗时间流逝的盾牌
(图片来源网络,侵删)
上周整理硬盘时发现,三年前邻居家那棵会开紫色花的树早已被砍,但它在我的照片里永远保持着枝条低垂的姿态,这让我意识到每次按下快门,都是在和时间拔河,用1/125秒拍孩子吹蒲公英,绒毛悬浮的形态连高速眨眼都会错过;而30秒长曝光下的车流,则把十分钟的喧嚣压成一条光河,有朋友问我为什么不用手机连拍,但随机截取的画面就像撒网捕鱼,而手动控制快门才是用鱼叉精准狩猎。
构图框是我整理混乱现实的剪刀
(图片来源网络,侵删)
菜市场总让人头晕目眩,直到有天我蹲在鱼摊前,用35mm镜头框住杀鱼师傅青筋凸起的手、银光闪闪的刀尖和砧板上跳动的鱼尾——突然所有杂乱都变成了有节奏的视觉交响乐,这就像小时候玩剪纸,要把窗花多余的部分狠狠剪掉,现在相机就是我的剪刀,裁掉歪斜的垃圾桶、突兀的广告牌,只留下老太太竹篮里溢出的茭白和晨光,为什么横构图总比现实看起来平衡?因为现实从不给我们画参考线。
后期调色是我给记忆上釉的窑炉
(图片来源网络,侵删)
去年在敦煌拍的沙丘原片灰得像水泥,直到把橙色饱和度拉到+15,阴影加些青蓝,才终于还原出当时灼热空气里看到的色彩,这过程就像外婆腌酸菜,现实是苍白的芥菜,要经过盐的折磨和时间的发酵才能变成金黄,有次朋友质疑:"这晚霞哪有这么红?"但我调的不是当时的天空,是我仰头时脖颈的灼热感,是风裹着沙粒打在相机上的触觉,为什么总有人执着于"真实色彩"?记忆本来就是会氧化的铜器,后期不过是定期擦拭包浆。
相机是我递给陌生人的对话纸条
(图片来源网络,侵删)
在重庆巷子里拍火锅店蒸腾的热气时,老板突然拎着鸭血冲进我的取景框:"多拍点!发抖音记得@我啊!"这个200斤的壮汉后来教我怎样用猪油渣打光,相机比语言更快打通人际间的厚墙壁,就像小时候传纸条交朋友,有次在茶园遇到拒绝被拍的老人,当我调出之前拍的她家晾晒的辣椒铺满院子的照片,她立刻拉我进屋喝油茶,为什么摄影师总被当成可疑分子?因为大多数人还没发现,镜头其实是握在手里的橄榄枝。


 Sweet甜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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